化的人,哪怕是棋盘上的小卒,在不榨干仅剩的价值前,也不会随意舍弃。

五百年,不是五十年。

原身一心效主,从不背叛,所以……这何尝不是一个试探。

桑离咬牙拿起匕首,毫不犹豫地刺入心脏。

在匕刃距离胸口仅有一寸时,厌惊楼施法打断了她。

手腕发麻,匕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。

她惊恐未散,可是仍踉跄着爬过去重新捡了起来。

“够了。”

他声线依旧冷淡,蕴着一丝不耐。

桑离紧紧握着匕首,“尊上何意?”

厌惊楼闭着眼,引一丝灵力试探她的灵府。

果真发现一道不同寻常的束缚之术。

——是寂珩玉的手笔。

也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。

厌惊楼在心底冷哼,慵散地靠着王座,“本座以为外面的浮靡早就迷了你的眼,未想到你还会回来。”

此言含蓄,隐含嘲讽。

桑离并不愚笨,跪在地上说道:“察言观色,相机而言是尊上教给我的道理。花山城里我已暴露,为了不引寂珩玉怀疑,当时只能对尊上不逊,但是绝对本意。”

她神色真恳,就差没把诚实两个字印在脑门上。

桑离直直盯着他看,上挑的眼尾弧度像是两把小钩子,可是眼神干净恳切,即便是厌惊楼,面对那双黑亮的狐狸眼时,心思也微微晃曳一瞬。

“起吧。”他避开视线相接,指尖缓缓敲了敲扶手。

桑离站了起来。

厌惊楼以指抵着太阳穴:“寂珩玉是如何对你说的。”

桑离说:“他以我性命相挟,命我回到崟洲,拿回琉焰珠。”

厌惊楼不动。

遽道:“只是这个?”

桑离一本正经:“还让我在你这里收集情报,琉焰珠只是第一步,寂珩玉真正想要我做的,是找准机会杀了尊上,因此我才不甘。”

厌惊楼一下一下敲着太阳穴,耷拉着眼睑道:“本座可以将计就计,将琉焰珠给你。可是……”他话头一转,“本座又凭什么信你?”

桑离脊梁骤僵。

厌惊楼忽而淡笑,“你身上已经没有了双命咒,若这是你和寂珩玉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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